大明仁宗御制集长陵部
大明仁宗御制集•长陵部
目录：大明長陵神功聖德碑、謝賜孝顺事實书表、上尊谥册宝文
大明長陵神功聖德碑
上天眷佑我國家，隆景運於萬年。篤生皇考皇帝，以至仁大聖安宗社於瀕危。啟太平於再造，武功文德之盛，巍巍乎，荡荡乎。既合羣臣言，奉册寶上尊諡。惟先陵咸有功德之碑，谨循彝章，叙述大槩，刻于貞石，樹之長陵，用昭示無窮。叙曰：皇考太宗，體天弘道高明廣運聖武神功純仁至孝文皇帝，諱棣。太祖高皇帝第四子也，母孝慈高皇后。皇考初生有光氣五色滿室，久而不散。及長，姿貌奇偉，舉止不凡。有善相者見之曰：龍顏鳳姿，天章日表，他日太平天子也。睿智聰明，孝友仁厚，一本于天性。勤學問，書一覽終身不忘，該貫經史，旁通天文、地志、百家之書，得其要領。日引輔臣講析論辯，未嘗厭倦。精識卓見，出眾意表，而虛己納善，意豁如也。兼文武才，度量恢廓，規模廣遠，寬仁愛人，好賢禮士，英傑智勇，咸樂為用。下暨厮卒，悉歸心焉。洪武三年高皇帝封建諸子曰：元之舊都，地廣名眾，且密邇北胡，非有大器量不足以鎮之。封皇考為燕王，十三年就國。訪民疾苦，勞來撫綏。躬行節儉，秋毫无取。德威並施，民用稽和。年穀屢登，商賈四集。俗無爭訟，國中晏然。两奉命征胡虜，踰漠北萬里外，斬其名王以下不可數計。所得部眾、駝馬悉歸朝廷。自是功名日盛，而謙下愈至。會懿文太子薨，術者言：燕地有天子氣。高皇帝上賓，建文君嗣位，左右以望氣之言，屢進削奪之計。時諸王多以罪削，於是姦臣造誣飾詐，言皇考之過。責過之書數下，王府羣臣惴慄。皇考諭之曰：省已不愆，奚恤外言哉。凡四上章自白，姦臣皆匿不奏而布置其黨於北平。三司繼調八府兵，圍王城。護衛羣臣言：事急矣，寧當俛伏作机上肉乎。皇考曰：此非上意，姦臣所為耳。眾曰：朝有姦臣，親王請誅之，此祖訓也。奈何不率而坐受生縶？既而，圍城兵增三匝，眾忿趨出鬭，皇考不能止也。遄聞赴鬭者咸奮死力，一當百，圍城兵稍卻。皇考泣曰：汝輩成吾罪矣。猶上章自白，冀朝廷之開悟也。又為奸臣所格，不達。而京師數十萬兵奄薄城下。於是，皇考誓天曰：臣不敢負朝廷，然姦臣之志不但在臣也，臣不徃請誅之，將壞及朝廷。遂以護衛將士朝京師，冀陛見謝罪，且面陳姦臣之罪、請誅之，既歸奉藩。時朝廷召四方兵皆至。道途所遇，倒戈迓降。皇考撫而散遣之，而多願留，侍衛不去。既臨大江，護江之帥，具舟迎濟。守城親王，開門豫待。皇考慮驚乘輿，駐金川門。遣人奉章具陳，所以不得已來朝之故。姦臣蒼黄，知罪不宥，閉皇城門不内，而脅建文君自焚。皇考聞之大驚，發眾弛救，至已不及。皇考仰天慟哭曰：臣之來，固將清君側之惡，用寧邦家。何意竟蔽于姦回不寤，遂𠏆天子禮歛葬。釋親王囚，執姦臣數人，數其罪，斬於市，告謝祖宗，將北歸。京師諸王及文武羣臣合辭上請：今國家無主，願留以主宗社臣民。皇考固讓。親賢眾曰：今日嫡長與德咸属殿下，願早正大位。懇辭弗獲，乃告天地、宗廟、社稷，即皇帝位。凡建文姦臣所削諸王封爵，所變亂洪武制度，所廢黜洪武臣僚，非其罪者咸復之。中外文武之臣無改。大赦天下，改明年永樂元年，弘敷仁政，綏撫彫弊，申戒百司，振舉綱紀。早晚臨朝，率漏盡十刻乃罷。若議大政、定大策，恒至忘食。有奏邊警急務，雖夜必興召羣臣定議行之，不稽頃刻。致嚴祀事，秉誠對越，惇恩九族，防範以禮。加勵學校，躬視太學，釋奠先師。命儒臣講經，敬老尚德。閒與儒臣者討論，志意孚洽。廣求賢能，尤重科目。苟得其人，不次擢用。愛惜人才，寸善不棄，嚴覈考課，務崇實效。深體下人之艱，凡有役作，撫恤周𠏆，四方上水旱災傷，必遣人巡視賑濟。廣開言路，雖疏賤，咸得自達；苟有可采，欣然内用；不當者不罪。總攬權綱，知人善使。所任之賢，委以心腹，始終不疑。信賞必罰，愛重名爵。武臣必論軍功，一資半級不輕畀，鑒前代之失，保全功臣。數賜訓誡，有過不為曲蔽，必諭之使改。弗改或斥閒居，或謫立功，無幾即復之。臣下有過能改，待之加厚，未尝宿怒。死刑至四五覆奏，疑獄多從寬貸。近寺有過，雖小必懲。與廷臣言議，左右侍衛悉引避。浸潤之譛不行，諂諛之人終見棄。斥矜過誤、略小罪，不以一眚掩眾善，不以私愛蔽大惡。聽言不待其盡，洞燭底裏。臨幾剛果，裁制大事，數語而決。與下人言，開心寫誠，表里洞達。惜物儉用，常服澣濯之衣，未嘗妄費。卻封禪之請，羣臣有上祥瑞，必降壐書戒警。脩葺典禮，表章正學，自製《聖學心法》及《務本》之書，以訓子孫。命儒臣集《五經四書》，《性理大全》，以開來學。類集大典，囊括古今，包羅天地，浩浩穰穰，自有载集以来莫斯為盛。又作《孝順事實》《為善陰騭》等書，無非以淑人心，致化理。時雖盛治，武𠏆脩飭，良帥精卒，所在足用。屯戍有法，廩𢈔充牣，邊境清肅焉，念舊封國受之先帝，陞為北京。𠏆兩都之制，舉時巡之典，所至禮高。年訪遺逸，親過農家問其疾苦。指示子孫羣臣，使知稼穡之艱。懷撫四裔，德澤廣被，無間小大。朝覲貢獻，日聚闕下，西南海外新受封爵者三十餘國。亦有遣子入學。詔使至錫蘭山國，其王不奉命，使者執以歸。赦之遣還，而改建其族人。東踰遼海、韃靼、野人、女直之境，立行都司衛所。設官統理者幾三百所，直西部落數百種，皆重譯來歸，而請建官府者三之二。西南羌夷建宣慰、宣撫安撫司及軍衛，郡縣視舊加倍。安南拒命，一舉削平之而郡縣其地。獨北虜反覆，數為邊患。皆率師親征，驅諸絕漠之外。嘗曰：非吾志究武，誠不忍邊人無辜，且不以虜患遺後人。用兵善以少擊眾，料敵審勢，開闔應變，機智如神。至偏裨小校，悉識其能，否勇怯；臨陣指使，各當其用。所獲敵将，察其才勇悉赦之。而寘諸左右，任用不疑，後率得其死力。命將出師，指授方略，所向成功。征伐以不殺為主，有法所難宥者誅之，尤累日不懌。永樂十九年遷都北京，二十二年七月，親征漠北，凱旋。次榆木川，不豫。辛卯，上賓。嗚呼，哀哉！皇考壽六十有五年，在位二十有三年。皇妣仁孝慈懿誠明莊獻配天齊聖文皇后，徐氏。中山武寧王、達之長子。貞靜誠一，上佐皇考，孝徳彰聞，親睦族姻，表正宫閫，内篤王化之本，協贊治平之道，功德之茂，追配任姒。永樂五年七月乙卯崩，壽四十有六年，合葬長陵。陵預作於天壽山，皇考遺命：山陵悉遵洪武儉制，不藏金玉寶器。皇子三：長，予小子高熾；次，漢王高𤋗；次，赵王高燧。皇女五：永安公主、永平公主、安成公主、咸寧公主、常寧公主。孫男二十有三：皇太子瞻基、鄭王瞻埈、越王瞻墉、蘄獻王瞻垠、襄王瞻墡、荊王瞻堈、淮王瞻墺、滕王瞻塏、梁王瞻垍、衛王瞻埏、漢懿莊世子瞻𡓝、庶人瞻圻、世子瞻坦、濟陽王瞻垐、臨淄王瞻域、昌樂王瞻垶、淄川王瞻墿、齊東王瞻坪、任城王瞻壔、海豐王瞻㙊、新泰王瞻垹、趙世子瞻坺、安陽王瞻塙。呜呼，惟我皇考祗奉北藩二十餘年，恭謹一心，及迫於危殆，不獲已，以一城羸弱，當四方全盛之眾。其志固在保國家、衛社稷，惟天、惟祖宗實監佑之，此其人力所能为哉。惟皇考靖難之績，實配皇祖開創之功。而守文致理，充拓疆宇，才略之大，條理之密，又本之以堯舜文武之心。故勳業甚盛，視漢唐宋以來英君明主軼而過之遠矣。謹拜手稽首而陳頌曰：
天眷中夏，肇啟皇明。巍巍太祖，受命龍興。深仁弘義，誕撫萬方。六合一統，熙如春陽。嗣興無何，讒慝旁起。變易經常，紀隳綱阤，如伐鉅木，先摧附枝，咸劉親蕃，宗社其危。盈庭之言，蜚訕騰毀。皇考曰噫，脩予在己。飾罪加師，霆轟電摋。國人惶惶，命不覬活。皇考曰噫，帝尚明哉，陳詞再三，讒慝格之，皇考曰噫，天其可誣。臣不負君，惟天鑒予，讒慝厥志，匪直予禍。祖訓昭明，予敢遺墮。惟天亮予，祗朝京師。庶其達誠，饞人底誅。桓桓敵旅，四面來赴。倒戈迎降，皇考是附。長江天亘，武夫雲聚。聯艦迎濟，如迎父母。城門大開，歡迓聖明。皇考曰止，予欽予行。讒人失措，脅主自焚。皇考驚慟：曷自絕天？篤君于禮，敬厝陵土。乃戮讒慝，以謝天下。恭謁祖考，歸奉北蕃。宗王臣民，叩馬跽言：神器孰主？生靈孰依？天序攸屬，必止無歸。萬眾同情，堅不可拒。齊潔致告，天地宗社。乃御大寶，乃詔庶邦。寰宇一新，如晦復明。德恩汪濊，施由親始。起仆濡枯，不閒遐邇。直枉䟽滯，剔瑕濯汙。惠流率土，歌呼載途。文武列辟，不易厥位。有紊典常，咸復舊制。雞鳴以興，儼乎衣裳。心與道謀，周爰四方。昧爽視朝，至日中昊。文王康功，允念弗釋。總攬政綱，惟斷與明。剛健中正，體乾之行。恒察邇言，簡用厥中。大舜好善，古今攸同。肅肅泰壇，穆穆清廟。躬秉圭瓚，致敬隆孝。一食在前，念彼耕農。一衣不忘，蠶女之功。八政所紀，曰時先務。恤之憂之，諄諄弗舍。增崇庠序，培敦教育。講學化導，人用咸服。躬視辟雍，脩謁先師。翼翼其敬，秩秩其儀。四方率承，表端影從。絃歌洋洋，藹然休風。成徳達材，布于中外。一其誠恭，熙帝之載，既敦五典，既敘九功。百度咸貞，帝載之隆。如海之涵，如天之覆。小善必錄，小過恒宥。大賚之行，靡遺䟽賤。有奸于憲，貴近弗逭。刑罰之施，如不獲已。欽哉恤哉，復奏四五。宗室戚畹，仁涵禮飭。圖全悠久，不苟姑息。近寺之患，古昔是監。杜漸防微，申令有嚴。邊圉一清，雖安弗逸。峙兵崇𠏆，崢嶸鐵壁。慶雲醴泉，麟鳳騶虞。稱祥獻瑞，帝吁咈哉。恒謂羣臣，汝罔面從。汝勤汝績，汝篤汝恭。以綏𡞦嫠。以弭瘝痌。庶于朕翼，以諧治功。間承旱潦，殷王自責。馳賑以恤，靡遑寢食。致中與和，昭受多福。屢錫豐年，戶給人足。爰建北京，如周兩都。巡遊省觀，膏澤是敷。海内海外，究于四裔。慕義歸誠，奉琛獻贄。或錫之封，或命之官。懷章綰綬，累百踰千。雨露所墜，日月所照。凡厥有生，咸被聲教。南交弗馴，翦為郡邑。北虜或梗，驅走荒域。功德所加，寰宇用寧。禮具樂𠏆，丕昭皇明。文謨武烈，超漢軼唐。中興邦家，皇祖之光。允仁皇妣，聖德作配。協相之隆，乾覆坤載。奕奕長陵，扶輿翕聚。山川盤廻，龍翔鳳翥。刻辭貞瑉，永示子孫。皇圖天齊，千萬億年。
洪熙元年，四月十七日。孝子嗣皇帝，高熾謹述。注:𠏆为備的讹字。
東宫謝賜孝顺事實书表
按：《孝顺事實书》为太宗主持整理。本文是大学士陈循代笔。
長子皇太子睿名，钦承父皇大恩，颁赐睿名御制孝顺事實书。睿名謹拜受訖，恭惟父皇，聖仁大德以孝治天下。萬几之暇，推明尧舜禹湯文武周孔之道，考古聖賢善行，编类以为此书；以廣教天下之為人子者，使皆善事父母，以为德行之本、以厚福慶之基。父皇恩德，如天地之廣大。睿名钦奉聖訓，永永佩服，深切受恩，欢悦感戴之至。謹奉表稱謝者，睿名诚欢诚忭、稽首頓首上言。伏以聖皇德教，同天地化育之仁恩；寶典涣頒，興子孫臣民之善行，遵承佩奉、普率欢忭。恭惟父皇陛下，文武聖神，高明广大；隆尊亲而致孝宗庙，奉天命以主宰华夷；功德崇高，冠帝王之盛治；礼乐明備，致祥瑞之駢臻；萬方常岁稔以年和；四海皆家给而人足庶富而教謨訓弘敷。惟孝治，得万国之欢心；惟孝行，為万善之源本。廣至德要道，以顺天下；明天经地羲，以淑人心。凡经史子集之書 载古今聖肾之事，廣采博兴 类聚群分，寵之睿制之诗章，备以聖文之論断。析其义理，昭如日月之丽天；达其源流，浩若江河之赴海。所以广衍尧舜之道，所以推明孔子之经。惟龙章鳳册之颁，自国家以遍於臣庶，同秉彝好德之性；承 恩赐咸切於欢愉，奉大典以誦惟铭中心；而佩服将世世仰文武之德而人人效曾闵之贤；皆原帝德之仁，敷錫皇极之福。国家景运，大一统之雍熙；宗社洪基，隆萬年而永远。睿名钦承宝训、荣荷天恩，心欢悦以难名，躬奉行而惟谨。光昭文運，弘䦕万世之太平。
瞻仰聖明，恭祝齐天之洪福无任。
瞻天仰圣，激切屏营之至。謹奉表称謝以闻。
上尊谥册宝文
永乐二十二年九月壬午。以上尊谥册宝，祭告大行皇帝、仁孝皇后。祝文曰：仰惟皇考、皇妣圣德神功，亘古莫伦。谨命文武群臣，议上尊谥。众心仰戴，舆论翕同，恭奉册宝上尊号。皇考，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 文皇帝，庙号太宗。皇妣，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。伏惟，圣灵鉴知，尊谥大行皇帝玉册文曰：孝子嗣皇帝臣**，再拜稽首 言：臣闻，圣神之德，如天地之化，至妙莫测，至大难名。然皇有义轩之称，帝有尧舜之号。皆本谟烈，表于万年。恭惟，皇考大行皇帝，体天之心，弘天之道，其大而能化之圣，存妙不可知之神，统理万邦，仁育庶类；同乾坤之发育，同日月之照临，广大而高明，刚徤而不息，扬神武以靖乱；宣文教以兴治，笃继志述事之孝，兼创业守成之绩；典章之备，集百王之成；朝贡之臻，极八纮之远；道泰时康，于兹二纪。隆功盛德，宜荐尊称，谨奉册宝，上尊谥曰：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，庙号太宗。伏惟，圣灵在天，昭明有赫，重裕后嗣，咸被家国于万万世与天无极。谨言宝文曰：“太宗体天私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之宝”。尊谥仁孝皇后玉册文曰：孝子嗣皇帝臣**，再拜稽首言：臣闻，圣君御极，必有圣后。如天地日月，共成化工；虞夏至周，逮我皇祖，咸得圣助；光启国家，懿号徽称，万世尊仰。钦惟皇妣仁孝皇后，上配圣考，允孝允仁，允钦允诚，严奉宗庙，协隆化理，含弘光大，配地承天；表母仪于天下，垂教范于无穷；万方钦戴，愈久不忘。涂山、太任，古今一揆。谨奉册宝、上尊谥曰：仁考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。伏惟，圣灵明昭在天，弘祚后嗣亿万万年。谨言宝文曰：“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之宝”。是日，改题“仁孝皇后神主”为“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”。颁诏天下曰：自古圣君、哲后 有大功德者，必有显号 徽称，表扬鸿羙，垂万万年。钦惟，皇孝大行皇帝，躬膺天命，统御兆民，制治保邦；隆继述之大孝，笃近举远同覆载之至仁；神武弘廓清之功；圣文广缉，熙之化 天地；宗社 享于上，华夷蛮貊 戴于下；与图充拓，旷古所无；泰和融液，嘉徵毕至；海宇乂宁，臻于熙皞。钦惟，皇妙仁考皇后，天禀元圣，上配宸严。至顺以承天，厚德以载物，含弘光大，端一诚庄；隆化理之原，笃宗祧之敬，宣昭懿范，母仪天下。神游已远，哀慕无穷；属兹继序之初，式举尊崇之典。谨命文武群臣，稽古礼文，议荐谥号，大公之义舆论。佥同祗告天地、宗庙、社稷，恭上 皇考大行皇帝，尊谥“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”，庙号“太宗”；皇妣仁孝皇后，尊谥“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”。
呜呼！惟神圣，配乾坤。盖名言之莫罄，光华同日月著。尊仰，惟不忘敷告臣民，咸使知悉。